波譎云詭,冰火同生。中國資本市場波瀾壯闊的牛熊轉換,造就了這樣一群人。
他們出身草根,天生嗅覺敏銳,在股市上賺得第一桶金。歷盡無數(shù)榮耀與磨難,人生數(shù)次拋物線運動后,終于從一介“草根”,變身舉足輕重的資本大鱷。
他們有的長袖善舞,有的善于資本騰挪,有的則在數(shù)以百計的牛熊轉換、數(shù)以萬計的交易中練就火眼金睛,敢于重倉豪賭,玩轉股票、期貨。
他們或翩然世界各地,或把玩古董字畫,閑談落子之間已然在市場上留下印記。如今重金在手,已不再計較一城一池之得失,捕捉的是能夠撼動市場的大趨勢。
林軍就是“他們”中的一個“傳奇”。
“衡量一個人成功的標志,不是看他登到頂峰的高度,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彈力。”
林軍的故事,為巴頓將軍的這句名言,做了一個絕佳的注解。
22歲,初生牛犢不怕虎,帶著3000元闖蕩股市、期市,經(jīng)歷了無數(shù)次驚心動魄、險象環(huán)生。
登頂、跌落,再崛起。
不惑之年,坐擁十幾億身家,幽居于上海欽殿街一隅。如今的林軍,以香然會金融俱樂部主人的身份示人。他的座上賓都是在金融市場上歷經(jīng)痛苦掙扎,最終笑傲江湖的同道中人。
林軍對金錢和成功的理解,融合著各種復雜的情感。但你若問他:“你們的成功能否復制?”他會不假思索的告訴你:“無法復制”。
因為這樣的傳奇,屬于那段充滿珠玉與泥沙的歷史。
初生牛犢
時鐘回撥至1992年。一個20歲左右的瘦小青年在上海四平路一家銀行營業(yè)廳里,小心翼翼地從貼在胸前的衣服兜掏出3000元,買了100張股票認購證。
林軍回憶說,就在他拿著100張認購證走出營業(yè)廳的一刻,周圍人紛紛投來艷羨的眼光,“哇,大戶呀!”林軍心里一下沒了底兒,“3000元就成股市大戶了,認購證還有的玩嗎?”
這之前,頭腦活絡的林軍是個集郵愛好者,在只用現(xiàn)金交易的郵市,他見識過真正的大戶:扛著十萬一摞的“炸藥包”去交易。“當時沒有一百塊,都是十塊紙幣,太多了沒法點,壓壓緊用尺子量。”
追溯起來,正是在位于上海肇嘉浜路的集郵市場里,林軍完成了原始積累——3000塊買股票認購證的錢。
“1989年,我偶然到市場上去逛,發(fā)現(xiàn)當時的稀缺品種、面值2元一張的牡丹亭小型張,100張的價格跌到了1000多塊,直覺告訴我這是個機會。”
那時的他職校畢業(yè),在公交公司做電工。即便隔著回憶的溫柔面紗,這份“苦差事”仍令他唏噓:“很臟,每天爬到公交車底下工作,手套經(jīng)常導電,弄不好還有生命危險。收入微薄,每月才54塊。”
三年后,選擇繼續(xù)深造的林軍從電大畢業(yè),而那時候小試牛刀(微博)買入的“牡丹亭”,也從當初的1000多元最高漲到6000元。最終他4500元賣出,凈賺3100元。
但林軍怎么也沒想到,就像孤注一擲買牡丹亭一樣,3000元認購證最后換來了60萬元的資產(chǎn)。
“黃牛們最后發(fā)現(xiàn)股票認購證都是連號的,只賣了200萬張,算下來中簽率10%以上。最后一天晚上認購證就從30漲到60,第二天又漲到100,第三天漲到200元……”
憶起這段市場炒作認購證的歲月,林軍說自己初次領略了人性的貪婪與市場的瘋狂:有些中簽后的認購證最高被炒到了12000元。
巴菲特曾說,如果你是池塘里的一只鴨子,由于暴雨的緣故水面上升,你卻以為上浮的是你自己,而不是池塘。個人命運的浮沉往往是歷史轉折的折射。
作為時代的特殊產(chǎn)物,股票認購證也第一次讓國人見識了資本市場造富的威力。
林軍的腦海里至今還留有這樣一副畫面: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上海文化廣場,人人為股發(fā)狂,買股票要爬鐵門,還有人從別人頭上爬過去擠到窗口,更多的人甚至徹夜排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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